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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寵侍有病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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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語糟心的閉上眼睛, 暫時不想面對這個長歪了的副人格。

對於色誘都沒能改變他的想法這件事, 她感覺實在是太挫敗了, 更讓她覺得挫敗的是, 活蹦亂跳的她並不能讓岳臨澤有安全感, 所以他選擇用這麽極端的方式控制住她, 兩個人因此都會受到折磨。

岳臨澤看著閉上眼睛的陶語, 安靜得仿佛如墻邊那個替代品一般,他的心產生一絲慌亂,但看到她微微起伏的胸脯之後又安定下來、她是熱的, 她有會跳的心,所以她回來了。

確認了這一點的岳臨澤, 抱著她回到了床上,幫她蓋好被子後, 低聲道:“今日匆忙, 便不再補咱們的新婚夜了,待過兩日我休沐,到時候交杯酒和洞房花燭, 我一並補給你。”

陶語被眼皮遮蓋的眼珠動了動, 對他神神叨叨的一句沒有在意, 既然岳臨澤想讓她當個不會說話不會動的充氣娃娃, 那她就滿足他, 等到他覺得無聊的時候,應該就會幫她解開了。

岳臨澤摸了摸她的眼睛,並不在意她不搭理自己, 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地鋪上。

前半夜一直等候時機起來吃飯的陶語,這會兒很快便睡著了,等翌日一早醒來時,發現自己的胳膊腿都能動了,她當即松了口氣,一扭頭就看到岳臨澤正坐在椅子上盯著她。

陶語嚇得縮了一下,反應過來後警惕道:“你又要給我用藥了嗎?”

“要如廁嗎?”岳臨澤不答反問。

陶語頓了一下,沈默半天後點了點頭。岳臨澤輕笑一聲,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。

陶語一驚:“你要做什麽?!”該不是變態到要圍觀她上廁所?

“我帶你去。”岳臨澤溫和道。

陶語松了口氣,隨後意識到自己好好一個人卻要被抱著去上廁所,似乎也不是什麽值得松口氣的事。她無言的看了岳臨澤一眼,心想算了,打又打不過,逃又不想逃,就只能暫時這樣了。

好在岳臨澤的底線還是有的,將她抱到地方後很快便離開了,直到陶語出來,他才將人抱起來,重新回到房間將人放到床上,親自伺候她洗漱後,將已經備好的食盒拿了上來。

陶語緊緊盯著他的手,確定他端了粥來找自己後才放下心來,心想看來昨日的談話還是有用的,至少不會再拿來香燭給自己供上了。只要能吃飯,她覺得人生還是有希望的。

岳臨澤眉眼溫順的舀了粥,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,這才遞到她唇邊。他的眼睛裏透出一分緊張,仿佛怕她會拒絕。

陶語心裏嗤了一聲,心想你不是能耐麽,還不是怕我不吃飯。她嘚瑟片刻,便立刻乖乖的吃了,雖然她氣岳臨澤把自己搞成這麽狼狽的模樣,但也不會真的和他作對,尤其是在自己的健康方面。

陶語吃了兩口粥,見岳臨澤還要餵,便不滿道:“那盒子裏不是有肉嗎?給我夾點。”藥效還未褪盡,她身上還在發著軟,這會兒毫不客氣的使喚岳臨澤,既然他想伺候,就讓他伺候個夠。

岳臨澤聞言非但沒有不高興,反而臉上的笑意又多了三分,她要什麽便給什麽,見她吃得急了,便立刻端了清茶,總之是伺候得足夠耐心細致。

陶語懶洋洋的倚著靠背,看著他為自己忙來忙去,心裏忍不住嘆了聲氣,如果她能活動自由,那這種日子她願意過上一輩子。沒有叛逆期的大佬,看起來多乖啊。

一頓飯在兩個人各異的心思裏吃完,岳臨澤將手放在她的小腹處緩緩揉著,陶語舒服的嘆了聲氣,斜了他一眼:“你不是當朝首輔嗎?怎麽這麽閑?”加上昨天,他差不多兩天沒有出門了,也沒見誰來打擾他們。

“今日不行了,要去面聖。”岳臨澤輕笑道。

陶語挑眉:“什麽時候去?”

“餵你吃完飯。”岳臨澤答道。

陶語頓了一下,蹙起了眉頭,岳臨澤小心的看她一眼,以為自己哪裏又惹到她了。

在他以為陶語生氣了時,她緩緩開口道:“既然那麽急,怎麽還慢悠悠的,你飯吃了嗎?”

岳臨澤沒想到她竟是在關心自己用餐的問題,楞了一下後忙道:“無事,等我回來陪你一起吃。”

“那就是午膳了,”陶語瞪他一眼,“怪不得頭發都白了,這麽不註意身體,就不怕自己死我前面啊。”

岳臨澤僵了一下,垂眸抿唇道:“我頭發又並非是因為一頓早膳才白的,哪像你,青春永駐。”

他輕輕巧巧的一句話,卻像刀子一樣紮在陶語心上,陶語瞬間便心疼了,看他興致不高的模樣,活動了一下手腕便將他手裏的白粥接了過來。

岳臨澤不解的看向她,下一秒勺子便碰到了他的嘴上,陶語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:“看什麽,都多大了,還要我照顧。”

岳臨澤的眼眶瞬間紅了,怔怔的張開嘴將粥吃了,陶語見他還算聽話,表情好看了些,開始撐著身子給他餵飯。還是一個吃一個餵,只是吃和餵的人卻調換了順序,一頓飯結束時,竟是花了小半個時辰。

等吃完飯,岳臨澤已經快要來不及了,於是急匆匆換了衣裳後,便要將藥給陶語用上,陶語急忙道:“你先別!你讓我癱瘓了,你又走了,我上廁所怎麽辦?”

這可是個相當現實的問題,在第一個世界被拴起來時,可還留了足以去洗手間的距離,每日裏還給了洗澡換衣服的自由時間,可沒有像現在這樣直接讓人癱了。

岳臨澤頓了一下,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,陶語見狀立刻道:“我剛剛吃了不少,肯定沒那個能力全消化了,你總不能讓我拉床上,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呢!”

岳臨澤垂眸想了一下,默默點了點頭:“你說得是。”
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陶語松了口氣,接著就看到岳臨澤朝櫃子處走去,她伸了伸腦袋,看到他在取昨日用過的那些銀針,她眉頭皺了起來,“你又要取血?我再跟你說一遍,我是人,不是什麽妖魔鬼怪,你別搞那些沒用的,還有,外面的鐘也給我拆了,我不想再聽到那些神神叨叨的聲音。”

岳臨澤卻只站在那裏鼓搗什麽東西,仿佛什麽都沒聽見一般,陶語見他又恢覆了不配合的模樣,耐著性子道:“到底哪個無良道士騙你的,改日你把他給我叫來,我們當面對峙,看看到底是誰在撒謊。”

岳臨澤總算回頭了,深深看了她一眼後嘆了聲氣:“你不喜歡那些符文和鐘聲?”

“對,不喜歡。”見他總算有回應了,陶語立刻道。

岳臨澤抿了抿唇,但還是乖乖的點頭答應了:“好,今日我便將那些東西拆了。”

陶語滿意了,還未等她開口誇這人兩句,就看到他拿著幾根銀針朝自己走來了,她當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:“你想幹什麽?”

岳臨澤已經坐到了她旁邊,將盛著幾根沾了綠色藥物的銀針的紗布放在旁邊的小桌上,溫柔有力的抓住她的腳踝,不讓她有從自己手裏掙脫的機會。陶語瞬間瞪大了眼睛,驚恐的看著他:“你想幹啥!”

那麽長的銀針,一看紮著就很疼,嚇得陶語口音都出來了。岳臨澤輕笑一聲:“不疼的,閉上眼睛,很快就過去了。”

“我過你大爺嗷……”還未罵完,一根銀針便戳進腳踝關節一大截,陶語的臉瞬間跟銀針上的藥一般綠了,雖然說起來不是很疼,但那東西給她的震懾感實在是太強,尤其是岳臨澤在紮上之後,還拿手指彈了彈,她感覺自己骨頭縫裏都透著酸意。

而在他戳完後,陶語瞬間就覺得那條腿的力氣減少了大半,別說跑了,恐怕走路都費勁。她嘴角抽了抽,再一次認識到這位對她不放心到了什麽地步。

勸是勸不住了,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兩只腳都紮了,接著朝自己的手腕來了,陶語急了:“手就沒必要了,我總不會用手撐著逃。”

“這麽說,你動過這個念頭?”岳臨澤含笑問道。

陶語:“……”算了,愛咋咋,也就是半癱而已,總比全癱了強。

一連挨了四針,她徹底躺在床上不動彈後,岳臨澤才放心離開。陶語盯著空無一人的門口看了許久,最終無聊的將頭扭回來,盯著床帳上某個花紋一直看。

此刻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後,她才發現有個人在身邊說說話是多麽珍貴的事,先前她還期待岳臨澤早點出去做事,她好一個人松口氣,現在期待成真了,她才發覺一個人孤獨更難受。

正當她覺得快無聊瘋了的時候,外頭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,她眼睛一亮,急忙看了過去,下一秒門便被推開了,進來了一個長相機靈的小姑娘。

是那日監工給她房裏送水的丫頭,陶語眨了眨眼睛,問:“你到這裏來做什麽?”

小姑娘看到她後眼睛一亮,忙過來向她福了福身,手上連連比劃,陶語費了半天勁才明白,這位是岳臨澤叫來陪著她的。

陶語無語的看她一眼,心想到底是陪著還是監督,這件事還真是不知道,不過有人陪著,時間好歹沒那麽難熬了,雖然小姑娘不會說話,但她會啊。於是一整個上午,她都在巴巴個不停,到晌午岳臨澤回來後才作罷。

岳臨澤陪她用完膳便急匆匆離開了,直到夜裏才回來,顯然這個首輔做得並沒有陶語想的那樣輕松。

一連幾日,他都是中午匆匆回來,看著陶語吃完飯便離開了,每次自己都沒吃太多東西,陶語都懷疑他有沒有吃飽。

或許是太過勞心費神的緣故,岳臨澤同她交流得越來越少,反倒是時常盯著她發呆,陶語問他,他也不肯說話,每次都是敷衍過去,漸漸陶語也不問了。

又是一日晚上。

陶語已經被小婢女服侍著洗完了澡,又給換上了一套新的喜服,這會兒軟乎乎的倚在床邊,看著面露疲態的岳臨澤道:“若日後太忙,沒必要回來陪我用膳的,我一個人也可以。”

這位腳都不沾地了,卻一日三餐都要陪她,也不知哪來這麽大勁頭。

“你自然可以,只是我不行。”岳臨澤陰郁的看她一眼,一想到自己看不到她,便整個人都如被抽了魂一般,根本做不了任何事,而她卻有沒有他都一樣,本來就差的心情,這會兒聽到她的話後更是差到了極致。

陶語楞了一下後解釋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“那是什麽意思?不就是嫌我煩,所以不願見我嗎?”岳臨澤不耐煩的看她一眼,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叛逆期少年。

他說話跟吃了槍藥一般,自打她被彈出世界又回來後,還從未見過對她如此暴躁的岳臨澤,陶語頓了頓不說話了。

屋裏瞬間沈默下來,岳臨澤以為戳中了她的痛腳,心中積蓄了幾日的怒氣頃刻間便有些兜不住了,他大步走到陶語面前,一把將人扯到懷裏,冷聲道:“為什麽不說話了?說中你心思了?”

陶語胳膊腿都沒力氣,被他抱在懷裏後,連掙紮都沒辦法。她冷淡的看了岳臨澤一眼:“是我惹到你了?就對我發脾氣。”

她這幾日幾乎沒出過這道門,也對他沒有敷衍過半分,根本說不上得罪,這狗男人在外面不順利了,就回來找她發火,這件事她不會慣著他的。

岳臨澤不說話了,只是死死的盯著她,半晌冒出一句:“你別想走。”

陶語嗤了一聲,也開始不耐煩起來:“你鬧夠了沒有,我什麽時候說要走了?我先前教過你不少東西,可從未教過你在外面受了氣,就跑回來找媳婦兒發洩?”

她語氣裏帶著不耐,似乎對他已經忍耐到了極致,岳臨澤面無表情的看著她,仿佛自己又變成了那個十七歲的少年,在出門三日後,滿懷期待的去見自己的心上人,卻看到她和其他人歡好過的證據。

那方有著汙濁氣味的錦帕,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秘密,也是他一切不自信的根源,後來他考了榜首,向心上人說明了心意,想要攔在他們之間的一切障礙掃除,心上人卻突然不見了。

當時的她,是不是如此刻一般,心裏充滿厭惡,所以連他的存在都無法容忍,才一走就是十五年。

陶語見他一直沈默,心裏逐漸不安起來,先前的不耐也頃刻間消失了,正當她要說些什麽緩和一下氣氛時,岳臨澤緩緩道:“說起來,也是時候將洞房花燭夜補回來了。”

陶語一楞,接著便看到他掏出那該死的瓷瓶,她瞬間慌了:“岳臨澤,你想幹什麽?你是不是瘋了?!”

岳臨澤冷漠的將東西舉到她鼻尖下,陶語怕死了這東西,當即屏住呼吸,堅決不肯吸入這東西,可惜她再犟也犟不過岳臨澤,很快便憋不住了,吸入空氣的瞬間身子開始不適,很快便只剩下一雙眼睛能動了。

岳臨澤看著她安靜下來,溫柔的將她放回床上,讓她像之前那般靠在靠背上,看著她身上嶄新的喜服微笑道:“這是我前些日子叫人為你做的,很漂亮。”

陶語拼命瞪眼睛,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憤怒,而岳臨澤回過身去,從櫃子裏拿出兩根龍鳳燭,點上之後才端著一杯清茶回來。

他坐到陶語對面道:“沒有酒,我們便用這杯清茶交杯。”他說完便仰頭喝了下去,接著在陶語震驚的眼神裏吻了過來,將口中還剩的一些渡了過來。

陶語口舌發麻,根本沒辦法喝下去,水順著兩個人的唇往身上滴去,很快滲濕了陶語的胸前的布料,讓那塊鮮紅變成了深紅。

她漠然的看著岳臨澤,心裏說不氣是假的,這幾日但凡有機會,她便極力證明自己會對他忠誠,可今天他的所作所為,證明她全做了沒用功,這位不僅沒聽進去,還試圖讓她繼續做個不會反抗的充氣娃娃。

一個淺淺的吻結束,岳臨澤微微睜眼了眼睛,眼底已經染上了一層欲色,陶語楞了一下,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,沒等她覺得可笑,便聽到岳臨澤啞聲道:“已經飲了交杯酒,該洞房了。”

“……”如果可以動,陶語一定會一腳踹過去,這人對她到底有沒有一點尊重,在兩個人差點吵起來的情況下,強行搞什麽交杯酒也就算了,還莫名其妙的要洞房,EXO ME?

然而岳臨澤不是常人,他便是能做出這樣的事,陶語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衣帶被解到一半,岳臨澤的手便伸了進去,把她放平在床上,雙手撐在了她的雙耳邊

陶語看著上方岳臨澤的臉心生抗拒,卻沒有辦法拒絕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作亂。

岳臨澤卻不準她置身事外,膝蓋擠進她雙腿之間後,對著她耳邊溫柔道:“我當初在殺杏花樓的老鴇時,問了她許多男女之事,為的便是這一日,能將你伺候得舒服,主人,我會比周英更會伺候你,所以你日後不要想別的男人了好嗎?”

陶語想說放屁,你個連接吻都只會硬碰硬的人,有什麽資格變相誇自己技術很好,還要牽扯上一個無關人員。

可惜她什麽都說不出來,岳臨澤在她下頜上吻了一下,將她身上的衣衫盡數脫了下來。陶語只覺得身下一涼,接著便是他極近討好的親吻,每親一下便問和英公子想比如何。

陶語起初不欲搭理他,只是用理智默默跟被撩撥的身子對抗,可他問得多了,便隱隱覺得奇怪,她忍不住微睜眼睛,卻看到岳臨澤極其清醒的目光。

只一瞬間,她的火氣便翻倍了,因為她發現他一直逼問,不過是想和英公子比個高低,至於她本身的感受,似乎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。

岳臨澤的手已經沒入她的腰帶,溫柔又不容抗拒的試探著,岳臨澤和她對視一眼,薄唇便咬了一下她的耳垂:“回答我啊,我是不是比他好多了?”

陶語冷眼看著他,心裏的火氣不住翻湧,第一次有種要失去理智的感覺,半晌,她閉上了眼睛,拒絕再同他對視。

岳臨澤連一個眼神的回應都得不到,心情瞬間暴躁起來,手上的動作也愈發重了。陶語只覺得他的手掠過的地方都是疼的,終於受不住這份屈辱感,眼角慢慢劃下淚來。

當她眼淚沒入鬢角的那一刻,岳臨澤猛地一僵,半晌顫聲道:“你便這樣厭煩我……”可她明明是願意接受英公子的。

陶語眼睛動了動,並不想理他,接著她感覺到身上一輕,岳臨澤從床上下去了,她的鼻尖感覺到一股清涼,很快身子便開始有了力氣。

她看都不看岳臨澤一眼,在手腳能用後,只是默默將自己敞開的衣衫給闔上了,抓著領口躺在那裏,如果不是眼角一直往下掉眼淚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睡著了。

岳臨澤眼神黯淡的看著她,這似乎是他第一次見她哭得這樣兇,讓他瞬間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。眼前這個女人,似乎總能把他帶回到十七歲的時候,時時提醒他,他不過是個一無所有、一無是處的少年人。

空氣裏沈默不住蔓延,兩個人各自僵持,許久之後,岳臨澤才啞聲道:“不哭了。”

他的這三個字仿佛一種訊號,陶語立刻從先前的無聲流淚變成了大哭,岳臨澤心疼的將她拉起來抱在懷裏,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道歉:“是我不對,我下次不會這樣了,不哭了……”

曾幾何時,他覺得道歉是世上最困難的事,然而他這些年經歷了太多事,發現道歉才是最簡單的。只是想得到原諒,似乎沒那麽容易。

“……你、你就會欺負我,你說不讓我出去,我就不出去,你說要給我紮針,我就願意癱在這兒,你想幹什麽我都順著你,你最後還這麽羞辱我。”陶語簡直太傷心了,這種傷心裏不僅包含了對喜歡的人的失望,還有種老母親辛苦養孩子、最後孩子不孝順的心酸。

岳臨澤蹙了蹙眉:“抱歉。”

“只是抱歉?你就一點都不想改?”陶語哭得直抽。

岳臨澤幫她拍著背順氣:“好了好了,我保證日後都不會了。”

“那你還要給我用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嗎?”陶語哭著哭著情緒發洩出去了大半,又後知後覺的開始感覺丟人,但意識到這是個機會,她便硬著頭皮哭下去了。

岳臨澤聞言沈默了,他沒有安全感,哪怕心裏清楚即使沒了藥,她也沒辦法孤身離開,但他就是不放心。

“……你還死性不改?”陶語見他不說話,當即悲泣一聲,又要開始哭。

岳臨澤看到她的臉都憋紅了,最終還是嘆了聲氣:“不用了,什麽都不用了。”

“真的?”陶語怕他反悔,當即問道。

岳臨澤沈默的點了點頭,陶語差點高興的笑出來,但為了照顧他的情緒還是忍住了。早知道自己哭一下就可以達到目的,她先前又何必用色誘那種高級手法,可悲的是還用失敗了。

“我再問你最後一次,你在外頭發生了什麽?”陶語咳了一聲,將註意轉移到他這幾日的不對勁上。

岳臨澤指尖動了動,半晌垂眸道:“我們在延江城重逢時,英公子也在城內,他似乎知道你跟我來京都的消息了。”

陶語皺了皺眉,有些不太懂他的意思,他當初是個一無所有的孩子時,英公子便奈何不了他,如今他已經是當朝首輔,自然不用再說,為何他會感覺到焦躁不安,都到了失去分寸的地步?

岳臨澤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麽,心中不免有些郁結:“若不是他兄長運道好,救過聖上一次,如今他早就是個死人了。”凡是沾過陶語身子的人,都該死。

陶語定定的看了他許久,最終輕嗤一聲:“行啊你,可真夠有出息的,合著是奈何不了他,所以來找我撒氣來了?”

岳臨澤頓了一下,看了她一眼低頭道:“並非奈何不了他,也非是找你撒氣。”

“那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陶語挑眉。

岳臨澤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:“因為我怕,若是有一日你們真的再相見,你還是會更喜歡他。”

“……我什麽時候更喜歡他了?”陶語無辜道。

岳臨澤看向她的臉,小心的將自己十五年都未曾好過的傷疤露給她看:“如果並非更喜歡他,為何在我去考試的時候,和他滾到床上去?”

這件事在這麽多年裏一直提醒他,哪怕陶語表現得再討厭英公子,她也會因為他的勾引就輕易失了立場,她就是個隨時會見色起意的女人,而英公子很真知道她想要什麽。

但自己不行,自己跟英公子比起來,實在是弱勢太多。

“……”陶語張嘴想要反駁,突然想起那時候的事,當即一陣無語,這事對她來說也就是沒多久之前的事,可對於岳臨澤來說,那就是十五年了,沒想到這小混蛋竟然揣著這個誤會,一揣就是十五年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這章……好像也不怎麽甜,大佬背負了十五年‘被背叛’的痛苦,哪能陶語兩句話就給哄好了,不得讓女主拿出點實際行動出來呀,所以這個時候,就需要咱們的小炮灰了,放心各位,現實世界的英公子,是相當可愛藍孩子!

下章或者下下章會有去春田花花幼兒園的車,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,等我信號,及時上車。

魔鬼一問:你們考試結束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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